薦讀九江 | 抗戰(zhàn)中的九江記憶
編者按：值此中國人民抗日戰(zhàn)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zhàn)爭勝利80周年之際，為銘記歷史，開創(chuàng)未來，特推出紀念文章《抗戰(zhàn)中的九江記憶》，以饗讀者。
抗戰(zhàn)中的九江記憶
■ 柳秋榮
1937年7月7日，日本侵略軍悍然發(fā)動盧溝橋事變，中國駐軍奮起抵抗。次日，中共中央向全國發(fā)出通電：“平津危急！華北危急！中華民族危急！只有全民族實行抗戰(zhàn)，才是我們的出路！”在生死存亡之際，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全面抗戰(zhàn)路線，成為全民族抗戰(zhàn)的中流砥柱。
九江地處長江中游南岸，歷為兵家必爭之地。1938年6月，日軍發(fā)起武漢戰(zhàn)役，九江籠罩在戰(zhàn)火硝煙之下。在中共全面抗戰(zhàn)路線指引下，九江人民進行了頑強而殊死的斗爭，驚天地，泣鬼神。如今，廬山抗戰(zhàn)紀念館、萬家?guī)X大捷紀念園和馬當炮臺遺址，業(yè)已成為國務院公布的九江三處國家級抗戰(zhàn)紀念設施、遺址，它們是屹然矗立于贛北大地上的一座座豐碑。
吹響全民抗戰(zhàn)號角
西安事變的和平解決，成為時局的轉折點。1937年6至7月，國共兩黨在廬山舉行了關于國共合作的兩次談判，既是1937年2月上旬到3月中旬西安談判、1937年3月下旬杭州談判的繼續(xù)，也是1937年8月南京談判的基礎，是西安事變后國共多次談判的重要組成部分。
1937年6月4日，中共代表周恩來偕秦邦憲（博古）、葉劍英上廬山，與國民黨方面蔣介石、宋子文、宋美齡、張沖等多次舉行會談。會談涉及內容很多，既達成了一些共識，也仍然存在一些分歧，尤其是在紅軍指揮機關的設立上互不相讓。雙方談判暫告一段落。
7月13日，周恩來偕博古、林伯渠再抵廬山，與國民黨方面蔣介石、邵力子、張沖等進行第二次廬山談判。此時，蔣介石正在舉行廬山談話會，與各界人士共議時艱。據后來周恩來回憶：“廬山談話會的時候，共產黨沒有份，我同林伯渠、博古同志三個人不露面，是秘密的?！痹谡勁兄校芏鱽硐蚴Y介石提交《中共中央為公布國共合作宣言》，并提議以此作為國共兩黨合作的政治基礎，盡快發(fā)動全國抗戰(zhàn)。
兩次廬山談判，雖充滿曲折，但肯定了國共合作抗日的大方向，確定了紅軍改編和釋放政治犯等原則，無疑是國共和談中的重大成果。對于國共兩黨的溝通、融合、合作產生了積極的影響。
七七事變后，日軍大舉入侵，平津淪陷，面對日益危急的局勢， 7月，國民政府在廬山召開談話會，各界人士、民主黨派在廬山商決“和戰(zhàn)大計”。7月17日，蔣介石在廬山民國圖書館發(fā)表了《抗戰(zhàn)宣言》：“如果戰(zhàn)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zhàn)之責任，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這是蔣介石對抗日最鮮明的表態(tài)，因而也受到積極響應。
毛澤東高度評價說：廬山談話“確定了準備抗戰(zhàn)的方針，為國民黨多年以來在對外問題上的第一次正確的宣言，因此，受到了我們和全國同胞的歡迎?！保ā睹珴蓶|選集》第二卷《反對日本進攻的方針、辦法和前途》1937年7月23日）
9月22日，國民黨中央通訊社發(fā)表了《中共中央為公布國共合作宣言》，并在國內各大報紙上刊登。9月23日，蔣介石發(fā)表實際上承認共產黨合法地位的談話。同意紅軍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任命朱德、彭德懷為正副總指揮；同意將南方八省的紅軍游擊隊改編為國民革命軍新編第四軍。
《中共中央為公布國共合作宣言》和蔣介石的《抗戰(zhàn)宣言》的發(fā)表，宣告國共兩黨重新合作和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正式形成。兩次廬山談判，對第二次國共合作的形成具有積極而深遠的影響。
國共兩黨兩軍力量的聯合，進一步促進了全國上下的團結，全國同胞都投入到抗日民族解放戰(zhàn)爭的偉大洪流中?？梢哉f，廬山是全民族抗日的起點，全民族抗日的總動員令是從廬山發(fā)出的。
萬家?guī)X大捷
日軍發(fā)動武漢戰(zhàn)役后，國民政府確定“戰(zhàn)于武漢之遠方，守武漢而不戰(zhàn)于武漢”的指導方針。九江是日軍進入武漢的重要通道，贛北戰(zhàn)役成為武漢保衛(wèi)戰(zhàn)中的重要外圍戰(zhàn)。
9月26日，日軍第106師團主力孤軍深入德安萬家?guī)X地區(qū)。中國第九戰(zhàn)區(qū)組織10余萬兵力將其團團包圍。10月7日，中國軍隊發(fā)起總攻，與日軍激戰(zhàn)三天三夜，多次擊敗日軍的反撲。萬家?guī)X附近的每個山頭、村莊，都經過反復爭奪，犧牲巨大。在這次慘烈的戰(zhàn)斗中，面對日軍飛機、大炮的狂轟濫炸和毒氣的肆虐，中國軍隊浴血奮戰(zhàn)，前仆后繼，視死如歸！
在參加星子東牯嶺戰(zhàn)役中，林晉輝營長曾立下誓言：“不雪國恥，不納妻室?！彼蠲蕛蔂I官兵堅守西牯嶺右側楊五廟附近，冒敵炮火與日軍激戰(zhàn)數日，寸土不讓，誓與陣地共存亡。9月11日，日軍施放大量毒瓦斯，林晉輝與兩營官兵一同殉難，時年29歲。
在麒麟峰激戰(zhàn)中，一位未留下姓名的連長，腸子流到外面，自己塞了進去，用皮綁腿扎上，沖進日軍陣地，提了兩個日本兵的腦袋回來，向弟兄們說：“病死、被日本人殺死、為殺日本人而死，同樣是死，但這三種死在秤上過一過的話，就知道為保家衛(wèi)國在戰(zhàn)場上殺敵而死是重如泰山！我殺死兩個日本兵，已經賺了一個啦！”
武漢會戰(zhàn)中，中共東南分局、新四軍駐贛辦事處和中共江西省委派遣或指導中共地下黨員支援作戰(zhàn)。中國守軍第九集團軍中第四軍、第六十六軍、第七十軍、第七十四軍都有中共地下黨員在其中任職，他們帶頭英勇作戰(zhàn)，不少壯烈犧牲。李覺軍長曾回憶說：“第七十軍能堅持英勇抗戰(zhàn)，全賴共產黨員陳希周等一批骨干的支持?！?/span>
在德安城保衛(wèi)戰(zhàn)中，中共地下黨員王啟明，時任國民黨第32軍141師723團團長，指揮果斷，鼓勵士兵英勇殺敵。在德安城苦戰(zhàn)六晝夜，全團官兵只剩五分之一。德安作戰(zhàn)后，國民政府授予王啟明一等“華胄勛章”一枚。10月28日的《民國日報》報道：“苦戰(zhàn)五日，德安城屹然未動，實為抗戰(zhàn)以來少有之守城戰(zhàn)?！?/span>
經過殊死激戰(zhàn)，中國軍隊取得萬家?guī)X戰(zhàn)役的勝利。這次戰(zhàn)役殲滅日軍萬余人，打破了日軍“不可戰(zhàn)勝”的神話；粉碎了日軍速戰(zhàn)速決的企圖，為持久抗戰(zhàn)奠定了基礎；增強了中華民族堅持抗戰(zhàn)的信心，鼓舞了中國人民抵御外來侵略的斗志。
時任新四軍軍長的葉挺親致賀電：“欣悉南潯大捷，盡殲丑類，挽洪都于垂危，作江漢之保障，并平型關、臺兒莊鼎足而三，盛名當垂不朽。”全國各地的祝捷電報紛至沓來。1938年10月11日，中國共產黨創(chuàng)辦的《新華日報》發(fā)表社論《論南潯路的勝利》，盛贊萬家?guī)X大捷。
萬家?guī)X大捷粉碎了日軍突破南潯線、占領南昌長沙，迂回包圍武漢的戰(zhàn)略計劃，彰顯了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強大生命力，在中國抗日戰(zhàn)爭史上寫下光輝一頁。
民眾奮起抗日
全民族抗戰(zhàn)是中國人民抗日戰(zhàn)爭勝利的重要法寶。毛澤東在《論持久戰(zhàn)》一文中指出：“兵民是勝利之本”，強調人民群眾是戰(zhàn)爭勝利最深厚的偉力。中國共產黨堅持全面抗戰(zhàn)路線，主張用愛國主義動員組織人民群眾參加抗戰(zhàn)，堅持動員人民、依靠人民，使日本侵略者陷入了人民戰(zhàn)爭的汪洋大海之中。
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后，中共贛北工委（后改為中共九江工委）領導贛北人民進行抗日戰(zhàn)爭。1938年3月，書記劉為泗在九江岷山、張家山召開工委擴大會議，表示堅決擁護黨中央團結抗日的方針。6月，他先后與國民黨吳奇?zhèn)ゲ亢拖娑踮M邊區(qū)挺進軍第三縱隊司令兼江西保安18團團長鐘石磐談判達成協(xié)議，共同抗日。7月，劉為泗將400余人的贛北紅軍游擊大隊改編為贛北抗日游擊大隊，開赴抗日戰(zhàn)場。9月，在黃老門黑垅張村召開各界代表及地方進步人士共100人的會議，成立抗日民主聯合辦事處，以公開合法的身份高舉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旗幟，在國民黨統(tǒng)治區(qū)開展抗日救亡活動。
在岷山地區(qū)流傳著一首《贛北抗日游擊隊隊歌》：“游擊九德瑞星區(qū)，號角一聲響，起來保家園。殲倭寇，釘漢奸，忠義譜云天。愛護老百姓，紀律要森嚴，行動聽指揮，團結似鐵堅，軍隊制度要健全。使用好地形，經常夜行軍，要沉著，要機敏，以寡勝敵人。爬山似猛虎，行程似駕云。精忠保國土，誓死為人民，終叫倭寇全覆沒，打倒大和魂?！眲殂纛I導贛北抗日游擊隊，從1938年7月到1939年2月，與日軍作戰(zhàn)數十次，共擊斃日軍500余人，打傷數百人，活捉10余人，繳獲長短? 槍300多支，迫擊炮4門、輕機槍15挺、子彈數萬發(fā)。
在武山深處，堅持三年游擊戰(zhàn)爭的都湖鄱彭游擊大隊共160余人，在田英率領下開往瑤里編入新四軍1支隊2團3營7連，奔赴抗日前線。
在修水，由傅彪率領的平修銅游擊隊員和機關干部100多人，開往平江嘉義集結，轉赴皖南抗日前線。
廬山山南有一支由胡茂賞領導的抗日游擊隊，輾轉抗戰(zhàn)五年之久，使日軍聞風喪膽。
新四軍挺進贛北
馬當失守后，彭澤青年商群在長江南岸辰字號一帶以“抗日救國會”為基礎，廣泛發(fā)動群眾，通過各種渠道收集武器彈藥，發(fā)展抗日武裝。1939年1月，“抗日救國會”改組為“抗日十人團”，即以自然村為單位，每10人為一團?！笆藞F”很快發(fā)展到長江兩岸5個淪陷縣共1000余人。
10月，“抗日十人團”被編為新四軍第4支隊江北游擊縱隊第18中隊，商群任隊長。在彭澤、宿松、望江湖區(qū)擴充抗日隊伍，多次擊退日偽軍的掃蕩，彭澤也成為彭宿望湖區(qū)抗日斗爭的中心。1943年2月，新四軍5師挺進18團進駐彭澤，確立抗日斗爭任務是統(tǒng)一思想，發(fā)展組織，充實革命力量，創(chuàng)建抗日民主根據地。其間，商群致力于完成疏通敵后通道，架設新四軍5師和7師之間的跳板，打通交通線的任務。他率領江南挺進支隊多次襲擊日軍汽艇、智取望夫山日軍據點等，為抗戰(zhàn)最后勝利作出了貢獻。
1942年春，中共鄂皖地委組建新四軍贛北挺進大隊，以赤湖為據點，開辟瑞（瑞昌）陽（陽新）邊抗日根據地。贛北挺進大隊進駐瑞昌后，與挺進鄂東南地區(qū)的新四軍第5師14旅并肩戰(zhàn)斗，很快打開了瑞陽邊抗日根據地的局面，并積極主動組織武工隊襲擊日軍的部隊和據點。他們先后組織赤湖武工隊、橫立山武工隊、馬路南武工隊、馬路北武工隊，粉碎了日偽軍的掃蕩，保證了新四軍第5師在贛鄂邊境的交通線。
從1942年春瑞陽邊抗日根據地創(chuàng)建，到1945年抗日戰(zhàn)爭勝利，新四軍贛北挺進大隊和鄂東南抗日挺進支隊聯合抗日，對敵作戰(zhàn)100多次，消滅日偽軍300余人，瓦解偽軍100余人，燒毀日軍汽艇一艘，繳獲大量槍支彈藥和軍用物資。
國際合作的典范
當日軍侵占贛北時，仍有100多名外國僑民居住在廬山。為避免日機的轟炸，他們在自家的鐵皮屋頂上用油漆刷上各自國家的國旗，表明中立態(tài)度。而實際上，外國僑民卻給予了中國人民和軍隊道義上和醫(yī)療上的有力支持。其間，各國人民密切合作，堪稱國際合作的典范。
根據時任牯嶺美國學校校長羅伊·奧爾古德保存的一份《江西省牯嶺戰(zhàn)爭救濟工作》報告提到：1937年8月，由美國、英國、中國、德國、挪威五個國家的成員代表參加的“廬山戰(zhàn)爭救濟委員會”成立，委員會接受來自社會各階層的慷慨捐助，主要是救死扶傷和募捐。這份報告還列出了十分具體的捐助項目，如“繃帶600打”“女童外衣112件”“藥膏碗5個”等，都是當時中國軍隊和難民急需的。
還有一些實例讓人們記憶深刻。
幫助難民。羅伊校長把美國學校校舍騰出來，作為難民臨時安置點；仙巖飯店的老板都約翰，開辦了一個難民所，為難民無償提供膳宿；美國布朗夫人收養(yǎng)戰(zhàn)時遺棄幼嬰孤女20余人，向中外人士募資以濟，成立“快樂家”，一直開辦到了戰(zhàn)后。最值得一提的是瑞士的夏定川牧師，建立避難所4處，收留難民698人，創(chuàng)造了外僑在廬山救護難民人數之最。
支援廬山守軍。保安團上山時是夏天，將士都著單衣單褲，而廬山的冬天特別寒冷。外僑和廬山老百姓一起組成“衛(wèi)廬社”，組織縫制組，將山上別墅中的棉被，繳獲來的日軍軍毯改制成軍衣提供給孤軍；在孤軍辦的保安醫(yī)院里，十分之九得力于外僑，他們或做醫(yī)生，或做看護，自動拿出藥品醫(yī)治病人、醫(yī)治傷兵。
保護植物標本。受廬山植物園秦仁昌主任的囑托，羅伊校長幫助看護植物園，并將植物標本2萬余號和儀器、圖書等物品共160箱轉移到牯嶺美國學校保管，這里還包括李四光在廬山采集的巖石標本。
中國人民對外僑和外國飛行員也給予極大的幫助。
1939年2月，廬山被占領之前，守軍與各國領事商量外僑撤離事宜。22日，牯嶺外僑離山，我軍與日軍在蓮花洞一線各讓出崗哨，他們下山到九江后，搭乘各自國家派來的軍艦轉赴上海。蔣介石曾發(fā)電報贊許：“護送外僑下山，不失大國民之風度，極慰！”
1943年12月29日，一架美國飛機被日軍擊落于賽湖橋附近，飛行員韓枚司乘傘跳落湖心。在沙河鄉(xiāng)附近工作的九江縣（今柴桑區(qū)）第四區(qū)區(qū)員周濟中與隊員一起，冒死營救，后護送出境。
1944年8月17日，美國一架轟炸機途經九江上空時，不幸被日軍擊中，機組8人跳傘降落于廬山西麓賽陽鄉(xiāng)一帶。在廬山游擊隊與星子縣（今廬山市）流亡政府的救助和護送下，經過28天艱難跋涉，終于返回桂林基地。
抗戰(zhàn)中，中國軍民和外國僑民始終堅定站在一起，并肩作戰(zhàn)。尤其是在世界反法西斯統(tǒng)一戰(zhàn)線尚未形成之際，廬山就已經進行了卓有成效的嘗試，值得大書特書。
日軍暴行罄竹難書
日軍在贛北每占一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叫囂“燒殺以助軍威，奸淫以供軍樂，搶劫以助軍食”，大肆實行“燒光、殺光、搶光”政策，殺害百姓，奸淫民女，搶劫財產，給九江人民帶來空前浩劫。
飛機轟炸。侵略者無視國際法，對九江實施無差別轟炸。1938年6月15日，日軍飛機7批36架次，對九江市區(qū)實施騷擾性轟炸。6月23日至29日，日機2批11架次轟炸德安縣城，全城851棟房屋，被燒毀821棟，躲避在火車站防空洞口的平民全被炸死。隨后，還對姑塘鎮(zhèn)、箬溪鎮(zhèn)、吳城鎮(zhèn)、三都鎮(zhèn)等地，投擲大量炸彈，將這幾個鎮(zhèn)幾乎夷為平地。九江地區(qū)其他較大的城鎮(zhèn)，房屋被毀在50%以上；城鎮(zhèn)變成廢墟，鄉(xiāng)村變成荒原。據資料統(tǒng)計，江西省抗戰(zhàn)期間直接損失最大的10個縣市，九江占到5個（瑞昌、九江、永修、彭澤、湖口）。
殘殺民眾。日軍異常殘忍，屠殺平民，無所不用其極：槍擊、刀劈、刺捅、火燒、水溺、開膛、奸殺、活埋、毒殺等數十種，甚至屠城屠村，其暴行駭人聽聞。日軍攻陷馬當后，隨即在彭澤境內進行兩次集體屠殺。馬當附近，以柯、畢、高、詹四姓為主的村莊，死亡千余人。原有600多戶的湖口縣棠山鎮(zhèn)，僅存50來戶，500多平民死于非命。日軍占領九江城后，日艦水兵到天主堂抓壯丁服苦役，遭到反抗后，便不分男女老少，將300多人一齊捆綁起來，投入南門外的甘棠湖活活淹死。
強暴婦女。日軍在燒殺搶掠的同時，還大肆強暴婦女，靠“性奴役”支撐戰(zhàn)斗力。城鄉(xiāng)被害的婦女，難以計數。九江淪陷后，日軍將躲藏在天主堂內的數十名婦女充作軍妓，投入“慰安所”。九江西園有專供日軍淫樂的東洋妓院，如屬揚州幫的“介福里”和“崇道里”。日本兵所到之處，婦女都要慘遭蹂躪之災，所擄婦女均被奸淫。
施放毒氣。日軍在中國戰(zhàn)場公然違反國際公約，頻繁使用化學毒劑彈。1938年6月下旬，日軍波田支隊進攻馬當要塞，大量使用化學毒彈和毒劑；9月下旬，日軍飛機在瑞昌縣（今瑞昌市）南義鄉(xiāng)張家鋪東面的羊虎尖山、梅山等地，投放毒劑彈多枚；從1938年9月至1940年2月，“日軍在江西省德安縣就使用紅筒（系窒息性毒劑）1.2萬余枚，并發(fā)射毒氣炮彈3000余發(fā)，造成染毒面積30萬平方米”；1939年3月30日，在修河一帶，發(fā)射2萬多枚煙霧噴射毒氣彈，給守軍和當地人民造成極嚴重的傷害。
日軍在九江的暴行，不勝枚舉，罄竹難書。據統(tǒng)計，抗戰(zhàn)期間九江地區(qū)死傷人數：死亡98461人，傷81183人。財產損失1509.82億元（法幣），折合1937年上半年法幣1.72億元。
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抔黃土一抔魂。2025年是中國人民抗日戰(zhàn)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zhàn)爭勝利80周年，我們要用實際行動傳承偉大的抗戰(zhàn)精神，銘記歷史，緬懷先烈，珍愛和平，開創(chuàng)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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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方旬瑜
責編：肖文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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